第83章 晨雾演武定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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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清晨，晨雾还未散尽，赵姬便将秦军与楼烦军的主要将领、队长们召集至议事大帐。

牛皮地图在案几上铺开，蒙毅捧着记录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竹简立于一旁，蒙恬与忽兰则站在队伍前列，眼神中带着些许紧张与期待。

“昨日夜间演练，诸位都看到了通讯不畅带来的弊端。”赵姬环视众人，指尖轻点地图，“秦军举火为号，楼烦以哨声传递信息，混杂在战场上，极易出错。今日便要定下一套通用信号，让所有人都能明白。”

秦军百夫长王翦皱眉道：“可我秦军向来以旗语、金鼓指挥，骤然更改，怕是士兵难以适应。”

楼烦王斡赤斤捻着胡须开口：“我楼烦在草原上靠不同节奏的呼哨传递消息，若与秦军混用，反倒乱了套。”

小嬴政从赵姬身后探出头来，怀里的玄钺跟着“嗷呜”叫了一声：“阿母，我觉得可以把两种信号合在一起！就像玄钺学新本领，把喜欢的肉和新动作连起来，很快就能记住！”

蒙恬眼睛一亮，上前一步：“小公子说得对！比如用秦军的红旗表示进攻，再配上楼烦特定节奏的哨声，这样两种兵都能快速反应！”

忽兰挠挠头，憨厚地笑了：“听起来有意思！不过具体怎么搭配，还得仔细琢磨。”

赵姬点头示意蒙毅展开竹简：“毅公子已将昨日问题分类整理，其中因信号误解导致的失误，占总问题的三成。”她抽出一根木筹，“现在，诸位可各抒己见，先从进攻、撤退、求援三种基本信号开始商议。”

斡赤斤率先提议：“草原上遇敌，我们常用三长哨声召集同伴，不如将此作为求援信号，秦军再辅以蓝旗挥动？”

王翦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：“可行。但进攻信号需足够醒目，我建议用红旗高举，搭配急促鼓点与楼烦的短哨声，短促有力，便于快速传达。”

蒙毅在竹简上快速记录，补充道：“撤退信号可采用白旗缓摇，配合秦军锣声与楼烦悠长哨音，既与进攻区分，又能让士兵明确是有序撤离。”

讨论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，最终定下十余种通用信号。

当赵姬宣布散会时，忽兰仍抓着蒙恬追问：“那若是遇到敌军伏兵，这个‘紧急戒备’的哨声节奏，能不能再改改？”

小嬴政蹦跳着拉住蒙毅的衣袖：“蒙毅，快把新信号编成歌谣，这样大家就能唱着记住了！”

蒙毅笑着点头：“小公子这主意妙，我这就去办。”

看着众人带着新信号手册散去，赵姬轻轻叹了口气。

嬴稷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，目光中满是赞许：“夫人，这新军有你掌舵，本王放心。”

赵姬行礼道：“多亏众人齐心。这些信号看似简单，实则是秦楼两军真正成为一体的开始。”

她望向演武场，那里蒙恬正手把手教楼烦士兵识别旗语，小嬴政蹲在地上，用树枝画着刚学会的信号图案，玄钺趴在一旁摇着尾巴。

在训练之余，小嬴政经常和蒙家两兄弟在一起玩耍，他们一起喂玄钺吃肉。

听蒙毅讲兵书上的故事，蒙恬则教他们骑马射箭。

渐渐地，三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