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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身酒气,眼神桀骜,像匹脱缰的野马,踩碎了听雪崖所有的规矩。
“你以为长老真的不知道?你简直无药可救!”霍念咬着牙,试图找回气势。
“你每次下山惹事,长老哪次不是给你收拾烂摊子!”
苏烬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里带着一丝悲凉。
“知道?”他抬手,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指腹划过唇瓣时,触到一道新结的伤口,“他当然知道。”
他想起三日前在镇外山坳,那只花狐本已被他困住,却因分神去看远处云层中一道熟悉的白影,被狐妖趁机抓伤了手臂。
而那道白影只是在云端停顿了一瞬,便化作流光远去,连一丝神识都未曾落下。
后来他在“倚风馆”的暖阁里,隔着窗纱看见雪地里一道白衣身影闪过,以为是错觉。
直到次日清晨发现床头多了一管上好的金疮药,瓶身上还残留着凌言常用的冷梅香。
“他什么都知道,”苏烬的声音轻得像风,“可他只会罚我,只会说‘修行之人岂会被寒苦困住’。”
他猛地抬手,扯下腰间的银锁片,狠狠掷在地上,锁片撞在青石砖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霍念,你说我无药可救?说我不要脸?”
他逼近霍念,目光锐利如刀:“那你呢?你以为你天天围着他转,喊着‘长老’,他就会多看你一眼?
他心里那把剑,冷得能冻死人,谁都捂不热——
包括你,包括我,”他顿了顿,没说下去,只是眼神里的嘲讽更浓,“反正都是被他丢在风雪里的人,装什么名门正派的好弟子?”
霍念被他戳中痛处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他确实嫉妒苏烬,嫉妒他是凌言唯一承认的弟子,哪怕如今苏烬自甘堕落,那份名分也还在。
可苏烬这番话,却像把他和苏烬归为了同类——都是被那身白衣拒之门外的人。
“你……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霍念甩袖,“我去告诉长老!”
“去吧。”苏烬靠回门框,重新勾起唇角,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,“看看他是罚你,还是罚我。或者……”
他拖长了声音,目光望向听雪崖顶的方向,“他根本懒得管。”
霍念跺了跺脚,终究没敢真的去找凌言,只是狠狠瞪了苏烬一眼,转身跑了出去。
殿内只剩下苏烬一人,酒气和血腥味混在一起,显得格外刺鼻。
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银锁片,指尖触到上面刻着的“长安”二字,忽然想起“倚风馆”里那个红衣少年,笑起来时眼尾上挑,像极了柔卿递给他的那盏莲花灯。
“柔卿……”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将银锁片攥进掌心。
柔卿从不会像凌言那样苛责他,只会在他闯祸后默默替他处理烂摊子,用温和的声音说“没关系”。
殿外传来一声清越的钟响,是凌言巡查阵法归来的信号。
苏烬猛地抬头,将银锁片塞进袖中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脸上又扬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。
他知道,凌言此刻必定又在用神识看着他,看着他这副不成器的模样,心里或许正想着“果然无可救药”。
那就无可救药吧。
反正这听雪崖的风雪,早就冻透了他的骨头。
与其做那把永远被要求冰冷坚硬的剑,不如做块滚落在泥地里的顽石,至少能砸出些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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