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着的幻梦师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19章 狐影窥雪,玉阶囚仙,大狗卡住子宫,睡不着的幻梦师,笔趣阁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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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昭昭放轻脚步,顺着烛火的光亮望去,只见内室的软榻空着,而窗边的书案前,正坐着一道白衣身影。
那人背对着她,墨发只用一根素白玉簪松松绾着,几缕发丝垂落在肩侧,随着他翻动竹简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他身着月白广袖,袖口宽大,露出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
案上摆着一碗早已凉透的药汁,深褐色的液体表面凝着油光,他却恍若未觉。
指尖修长,骨节分明,正捻着一卷古朴的阵法图,凤眸低垂,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神情专注得仿佛周遭万物皆与他无关。
楚昭昭看得怔住了。苏梓宸生得极俊,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、妖异的英气,让人不敢直视。
而眼前这人,却是另一种极致——宛如九天之上的谪仙,即便穿着最朴素的服饰,即便周身萦绕着病气,也难掩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冽风华。
这就是……凌言?那个被苏梓宸囚禁在听雪阁,据说早已经脉尽断、形同废人的前镇墟门长老?
她曾无数次在苏梓宸的书房外窥见他对着一幅空白画卷出神,也曾在他醉酒时听见他喃喃喊着“阿言”。
那时她只当是哪个被他杀死的仙门弟子,却从未想过,这人竟被他藏在这听雪崖上,藏得如此严密,如此……珍重。
“宗主夫人站在门口许久,可是有何要事?”
清冷的声音自身前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,却像冰锥般刺破了楚昭昭的怔忪。
她猛地回过神,才发现凌言不知何时已转过身,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正淡淡地看着她,眸光冷冽如冰,仿佛能洞穿她心底所有的算计与好奇。
楚昭昭吓得一个激灵,下意识地屈膝行礼,却因紧张而险些摔倒:“妾、妾身楚昭昭……见过凌宗师。”
她偷眼打量,见凌言只是平静地看着她,并未动怒,才稍稍松了口气,连忙编了个说辞。
“妾身听闻宗师是我家夫君的师父,心中一直仰慕得紧,今日……今日特来拜访请安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悄悄打量着屋内。
除了书案和软榻,屋内陈设简单得过分,唯有墙上挂着一柄古朴的长剑,剑鞘上刻着“流霜”二字,虽蒙着灰尘,却依旧透着凛冽的剑意。
而凌言面前的竹简上,画满了复杂的阵纹,其中几处用朱砂勾勒,正是锁妖阵的核心节点。
凌言没有接话,只是放下手中的竹简,端起案上的药碗,指尖触到冰凉的碗壁时,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。
他似乎没什么力气,连端碗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迟缓。
楚昭昭见状,连忙上前一步,想说“我来帮您”,却在靠近时,闻到他身上除了药香,还有一股极淡的、属于苏梓宸的血腥味,以及……
一种若有似无的、被强制沾染的妖气。她猛地顿住脚步,脑中闪过昨夜苏梓宸醉酒归来时,黑袍上滴落的鲜血,和他眼中那近乎疯狂的偏执。
“宗师身子不适,怎不多歇息?”楚昭昭垂下眼睑,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,“我家夫君……
他向来敬重宗师,若知道宗师病着,怕是要心疼坏了。”
她刻意将“夫君”二字咬得极重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宣示意味。
凌言终于抬眼看她,眸光依旧平静无波,他轻轻嗤笑一声,声音很轻,却像针一样扎在楚昭昭心上:“夫人怕是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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