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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毕竟是御水阁柳长老的亲传弟子,这下麻烦了……”
没有人知道,在凌言出剑的前一刻,他分明看到柔卿袖中滑落的半块染血的符纸——
那是试图压制妖气反噬的“清心符”,却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撕碎。
也没有人知道,凌言在剑刃触及柔卿心口时,灵力运转间已试图护住他的心脉,只是那妖物附身极深,早已与柔卿神魂交融,除了绝杀,别无他法。
但这些,苏烬都不知道。他只看到了凌言的冷酷,只看到了柔卿的惨死。
那道一直支撑着他、让他在听雪崖苦寒岁月中感受到一丝暖意的光,彻底熄灭了。
他踉跄着后退,撞在树干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凌言似乎有所察觉,目光扫来,与他通红的眼睛短暂交汇。
那目光中似乎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,但很快被冰封的冷漠覆盖。
就是这一眼,让苏烬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彻底湮灭。
他不再练剑,不再见人,将自己锁在偏殿内,日夜与一卷从幽墟禁地深处寻来的残破古籍为伴。
那古籍封面漆黑,无一字,却透着阴森的魔气,正是当年墟渊裂隙初开时,遗落人间的魔功残篇《蚀灵诀》。
起初,修炼魔功如同万蚁噬心,灵力在经脉中逆行,寸寸断裂,痛不欲生。
苏烬咬牙忍着,每一次剧痛,都让他想起柔卿倒下的瞬间,想起凌言冷漠的眼神。
他要力量,足以碾碎一切的力量,他要让那些让他痛苦的人,也尝尝这蚀骨之痛。
他的头发渐渐失去光泽,眼底开始浮现若有似无的黑气,性格也愈发孤僻阴鸷。
偶尔有弟子路过偏殿,会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低吼和骨骼错位的声响,吓得不敢靠近。
凌言察觉到他的变化,曾在深夜悄然来到偏殿外,却被一股阴冷的魔气逼退。
他隔着结界,感受到那股力量中混杂着疯狂的怨恨,眉头紧锁,却终究没有进去。
他以为苏烬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,待心绪平复便会好转,却不知那怨恨的种子,早已在云梦镇的血泊中,生根发芽,长成了吞噬一切的魔藤。
三年雪落,听雪崖的梅树枯了又荣,唯有偏殿的木门上,那道苏烬用剑刻下的痕迹,在风雪中愈发深邃。
此刻,那扇门轰然洞开,震落的积雪里扬起呛人的魔气——
苏烬立在门扉间,青衫已换成玄黑劲装,袖口绣着扭曲的血色符文。
曾经清俊的眉眼被浓重的阴鸷笼罩,唯有左眼下方那道鞭伤疤痕,在苍白肤色下泛着诡异的红。
他抬手,指尖黑气凝成利爪,狠狠抓向听雪崖的护山大阵。
阵盘上密布的符文剧烈闪烁,金红色的光壁如琉璃般寸寸龟裂,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咔嚓”声。
巡逻的弟子惊呼着御剑冲来,剑诀尚未吟完,便被苏烬随手挥出的魔刃斩成两截,残躯坠落在雪地里,鲜血瞬间冻结成狰狞的红梅。
“叛……叛徒!”幸存的弟子指着他,声音抖得不成调。
苏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,身影如鬼魅般掠过碑林。
他腰间悬着的不再是剑,而是一柄漆黑无锋的断刃,刃身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,正是他以十年修为与幽墟禁地的魔骨祭炼出的“蚀魂”。
断刃划过之处,弟子们的护身灵光如纸糊般破碎,惨叫声此起彼伏,却很快被呼啸的北风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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