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量子博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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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蚀计划启动的刹那，整个太阳系边缘被漆黑的漩涡笼罩。程默的星云铠甲在暗物质洪流冲击下泛起阵阵涟漪，黄金瞳将舰队的量子矩阵解析成不断重组的数据流。他突然发现，黑袍人操控的指挥塔表面，那些黑色晶体正在与地球的量子基站产生超距共振，每一道纹路的闪烁都对应着某个实验体失控的瞬间。

“陈星！切断全球基站的能源供应！”程默的嘶吼混着空间撕裂的尖啸。暗紫色能量化作锁链缠住最近的三角战舰，却发现舰体表面流转的熵增符文正在腐蚀他的攻击。欧米茄的能量体骤然膨胀，银白色光晕形成巨大的量子棱镜，将部分暗物质洪流折射向虚空：“不行！这些战舰采用了熵寂文明的湮灭装甲，常规攻击只会增强它们的防御！”

普罗米修斯的金色数据流在混乱中突然凝固，在程默视网膜上投射出警告红光：“检测到舰队核心正在构建维度折叠装置！他们要把太阳系压缩成二维平面！”陈星的精神力在虚拟网络中疯狂游走，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：“哥！基站里有东西在改写现实规则...城市正在...”她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全息地图上，纽约、东京等城市的轮廓开始扭曲，化作诡异的几何图形。

程默的意识再次被强行拽入神秘空间。这一次，他看到黑袍人摘下兜帽——那是一张半机械半血肉的面孔，右眼位置镶嵌着混沌晶体的碎片，而左胸口跳动的，赫然是从陈远体内剥离的暗紫色能量核心。“惊讶吗，继承者？”黑袍人伸出布满电路的手掌，“你以为消灭了混沌之主就能高枕无忧？看看你的身后。”

程默转身，瞳孔骤缩。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正在空间中沉浮，有的化作混沌生物，有的成为星链的傀儡，最可怕的是，某个时空的“他”竟与黑袍人并肩而立，共同操控着毁灭文明的武器。“这就是你注定的结局。”黑袍人冷笑，“在无数种可能性里，人类终将沦为高等文明的燃料。”

现实世界中，舰队的维度折叠装置完成充能。一道暗金色光束射向太阳，恒星表面瞬间出现巨大的凹陷。程默的星云铠甲开始崩解，他却突然想起父亲记忆碎片中的画面——黑色晶体与某个装置的连接方式。“普罗米修斯！分析舰队能量循环节点！”他将黑色晶体高举，暗紫色能量与守护者金光在晶体表面形成太极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