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镜像与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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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丝斜斜地划过路灯的光晕，琴酒站在废弃码头的集装箱上，黑色风衣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他盯着不远处那个倚在栏杆边的身影——银发，黑风衣，连指间夹着的香烟角度都和自己如出一辙。

\"看够了吗？\"那人吐出一口烟圈，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。

琴酒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伯莱塔：\"黑泽明？\"

对方轻笑一声转过身来。路灯的光照在那张脸上——没有猫耳，没有尾巴，甚至连眼神都冷峻得陌生。只有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还带着点黑泽明式的狡黠。

\"怎么，不认识了？\"他弹了弹烟灰，\"还是说...你更习惯我这样？\"突然歪头做了个猫耳抖动的动作，违和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
琴酒松开枪柄，从口袋里摸出烟盒：\"解释。\"

黑泽明——或者说这个像镜子倒影般的男人——耸了耸肩：\"好消息是，这个世界干净得像张白纸，连个污染物孢子都找不到。\"他深吸一口烟，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，\"坏消息是，我们掉进了未登记的衍生宇宙，现在和总部失联了。\"

\"原因。\"

\"时空乱流呗。\"黑泽明用烟头在空中画了个漩涡，\"本来要去《咒术回战-731号宇宙》清剿特级咒灵化污染物，结果半路遇上世界泡重生...砰！\"他突然张开五指做了个爆炸的手势，\"就掉到这儿了。\"

琴酒沉默地抽着烟。雨丝落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，像一道透明的帷幕。

\"所以，\"黑泽明突然凑近，近到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的雨珠，\"你现在是不是在盘算着要去警校捞那个拆弹专家？\"

琴酒的烟顿在半空。

\"别这么惊讶。\"黑泽明退后两步，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猫，\"你在总部看《名侦探柯南》衍生宇宙资料时的表情，活像在看菜市场猪肉价格表——'哦，这个宇宙的hagi会死，那个宇宙的松田会炸'。\"

\"无聊。\"琴酒把烟头碾灭在集装箱上，\"既然联系不上总部，任务怎么算？\"

黑泽明突然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包小鱼干：\"度假啊！\"他撕开包装叼了一条，\"反正时间流速不同，等总部找到我们的时候，这边可能才过了五分钟。\"

雨突然下大了。黑泽明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黑伞撑开，示意琴酒靠近些。两人并肩走在码头上，脚步声被雨声淹没。

\"你的耳朵。\"琴酒突然开口。

\"嗯？\"

\"能收起来？\"

黑泽明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，肩膀微微抖动：\"不然呢？你以为我出任务时顶对猫耳满街跑？\"他做了个拉下拉链的动作，\"就像脱衣服一样简单。\"

琴酒嗤笑一声：\"在总部装得那么起劲。\"

\"宠物猫总要有点职业道德。\"黑泽明把伞往琴酒那边倾斜了些，\"再说...\"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，带着点金属般的冷意，\"你难道不觉得，比起会撒娇打滚的猫，现在的我更适合当搭档？\"

琴酒侧目看他。雨幕中，那个人的轮廓锋利得像把出鞘的刀，哪有半点总部时懒散的模样。

\"不习惯？\"黑泽明察觉到他的视线，突然眨眨眼。那一瞬间，某种猫科动物特有的狡黠又回到他脸上，\"放心，等回总部我还是会抢你小鱼干的。\"

前方出现保时捷的轮廓。伏特加正在车里打瞌睡，脑袋一点一点的。

\"所以计划是？\"琴酒拉开车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