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 可能性的魔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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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部图书馆的中央研究室里，泽田户二正蹲在喷泉边喂乌鸦。这些乌丸军团的小家伙们一点也不怕人，甚至有只胆大的直接跳到他肩上讨食。

\"别抢别抢，都有份~\"泽田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又一把鸟食，引得乌鸦们叽叽喳喳围成一圈。

突然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乌鸦们扑棱棱飞散，泽田还没反应过来，后衣领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拎住了。

\"日难大人，\"一个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，\"传奇找您。\"

泽田扭头，对上一双熟悉的墨绿色眼睛——是独存-琴酒，那个最接近原着的劳模版本。男人银白的长发束在脑后，黑色风衣一丝不苟，连皱眉的角度都和《名侦探柯南》里一模一样。

\"琴酒酱~\"泽田笑嘻嘻地打招呼，\"好久不见！\"

独存-琴酒面无表情地松开手：\"三分钟前您刚在食堂偷了我的三明治。\"

\"那是小明偷的！\"

\"黑泽明当时在医疗部做体检。\"琴酒冷冷戳穿谎言，\"请跟我来，传奇大人等很久了。\"

泽田撇撇嘴，拍拍身上的鸟食碎屑，乖乖跟着琴酒往研究室走。路上他忍不住好奇：\"传奇找我干嘛？我以为教材已经整理完了...\"

琴酒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：\"据说是关于'实际应用'的问题。\"

研究室的门自动滑开，传奇正站在一面写满公式的光屏前沉思。听到动静，他转过身，眼镜片上反射着数据流的光芒。

\"泽田，\"传奇直奔主题，\"你之前的比喻很精彩，但缺少实际应用的解析。\"他调出两人之前的讨论记录，\"文学与理学的对比解释了本质区别，但具体到操作层面...\"

泽田茫然地眨眨眼：\"操作层面？\"

\"就是...\"传奇罕见地卡壳了一下，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，\"你怎么把'意境'变成实际的'效果'？\"

泽田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，突然眼睛一亮：\"我演示给你看！\"他左右张望，抓起传奇放在桌上的茶杯，\"看好了！\"

琴酒下意识后退半步——根据经验，这位日难大人的\"演示\"往往伴随着不可预知的灾难。

泽田捧着茶杯，表情突然变得专注：\"现在这是一杯红茶，对吧？\"

传奇点点头，创世笔已经准备好记录。

\"我要把它变成可乐。\"泽田闭上眼睛，\"不是想着'改变'，而是想着'这是可乐'...\"

茶杯里的液体开始诡异地冒泡，颜色从琥珀色逐渐变成深褐。一阵轻微的\"啵\"声后，杯中液体已经完全变成了冒着气泡的可乐。

琴酒的瞳孔微微收缩——即使见过多次，这种不讲道理的能力依然让他感到不适。

传奇的笔在纸上飞速移动：\"中间过程呢？你感知到了什么？\"

泽田挠挠头：\"这个嘛...\"他晃了晃杯子，\"如果按照苍介的拼图思维来解释，可能是茶分子碰巧分解了，又碰巧重组成了可乐分子？\"

传奇的笔尖顿了一下：\"概率呢？\"

\"对我来说是100%啊。\"泽田一脸理所当然，\"只要锁定'这是可乐'的结果，过程自然会凑出来。\"

传奇突然调出一组复杂的概率公式：\"根据量子力学，一杯茶自发变成可乐的概率是...\"

\"别算别算！\"泽田赶紧摆手，\"气运不管概率的！就像写小说时说'很久以前'，谁管具体是几年前啊！\"

传奇若有所思：\"所以你是用'叙事'覆盖了'物理'...\"

\"对对对！\"泽田兴奋地手舞足蹈，\"就像魔术师变鸽子，观众只要看到鸽子从帽子里飞出来就好，谁管鸽子之前在哪！\"

琴酒忍不住插话：\"但魔术是骗术。\"

\"我的也是啊！\"泽田理直气壮地说，\"只不过我骗的是世界本身~\"

研究室突然安静下来。传奇的笔悬在半空，眼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。这个看似玩笑的比喻，却意外触及了本质。

\"...欺骗世界。\"传奇轻声重复，笔尖突然在纸上划出一道激动的痕迹，\"所以气运的本质是可能性欺诈？\"

泽田眨眨眼：\"欺诈听起来好难听...我更愿意说是'选择性相信'。\"

传奇快速翻动笔记：\"就像读者明知小说是虚构的，却愿意暂时相信故事真实发生？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