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攻略男主失败女主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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驰隙流年，恍如一瞬星间。

许秋意坐在龙椅上辛辛苦苦的批改奏折，思绪回到许多年前。

当初霍景衡不知缘由的发疯发狂，将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，霍景衡不顾脏乱和身份挨家挨户的跟着寻找。

京城的每一寸土地，霍景衡寸寸寻过。

找完的最后一天，达官显贵，平民百姓都听见霍景衡的悲泣声，一夜青丝染雪。

从那天起，霍景衡闭门不见。

再次出现就是霍景衡宣布退位，不顾底下大臣的反应，从此仿若人间消失。

江湖上却多了一个寻找爱人的白发魔头，走遍了世间的每个角落。

流传着一个传说，红衣不吉利，会带来灾难，白发魔鬼会取走红衣男子的灵魂。

直到生命尽头，现实杜撰成传说。

许秋意发现容祁时，他的身上全是带着花纹的不知名钉子，根据太医诊断，全是他自己生生钉入身体的。

他就算好了也会是一个废人，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让他不死，却不能让他痊愈。

醒来的容祁好似早有预料眼神空洞，唯独眼底深处一丝微弱得即将熄灭的火星，

容祁平静的接受了他的命运，成为废人无能为力，是容祁最深的噩梦，最终容祁亲自将曾经的噩梦施加在自己的身上，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许秋意。

“吾之过也，深表歉意。”

许秋意听见容祁跟她道歉，她震惊了一瞬间回归平静，许秋意知道容祁是真诚的忏悔，道歉。

但最讽刺的还是容祁的忏悔是真，道歉是真，却不是因为她。

世界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，有的不过是同病相怜。

感同身受太轻飘飘了，只有经历过她的痛苦，他们才能明白她当初的痛楚和绝望。

其实严格意义上讲，这个世界的容祁并没对她做过什么，但她承受的一切也都源于容祁，所以她并不可怜他们。

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霍屿桉他们，她的结局仍旧不会改变，容祁还是容祁，他不是变了只是因为一个人改了。

容祁他们落得这个下场，罪有应得，但她也该放下，放过陷在曾经的自己。

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；恨不知所踪，一笑而泯。

她今生永远不会原谅他们，但也不会再针对他们，他们余生都将活在痛苦之中，每时每刻。

在容祁出事没过多久，玄镜离同样一夜白头，身体每况愈下，最后完全是靠着昂贵的药材吊着命。

许秋意也去看过玄镜离最后一面，玄镜离平静的看着她，眼里无波无澜，心如死灰不过如此。

“满盘皆输，我该恨你，但最应该谢你，因果报应，愿赌服输。”玄镜离艰难的说完不再看她，出神的看着手里紧握的发带，缓缓闭上眼。

许秋意知道玄镜离不悔，就算有悔也不是对她的，对他来说成王败寇本就如此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她没提出让他们悔恨的要求。

他们本就生在弱肉强食的世界，是踏着无数人的尸骨登上的顶峰，这就注定了他们不悔曾经。

否则堆积如山的悔恨早就把他们压垮。

玄镜离身败名裂，寿命短暂，曾经玄镜离最在乎的东西一一失去，而今生玄镜离最在乎超越自己的霍屿桉他仍旧失去。

玄镜离一无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