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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接过本子,指尖划过纸面,忽然抬头望向远处的湖心小岛:“你看那岛上的老松树,去年台风时被吹歪了,今年却从树缝里长出了新枝。不如试试‘松影斜斜犹劲,快门记下春声’?”
煜明反复念了几遍,猛地拍手:“好个‘松影斜斜犹劲’!既有画面,又有风骨。加上‘快门记下春声’,这‘春声’既指春光,又指按下快门的声音,妙!”他立刻拿起笔,在半阙后写下续篇:
湖风初定,云影波心凝。
欲写春光词未醒,镜头先收佳景。
松影斜斜犹劲,快门记下春声。
留得刹那清欢,酿成岁月诗行。
“‘留得刹那清欢,酿成岁月诗行’,”陈默低声读着,忽然笑道,“这说的不就是咱们俩吗?每次在湖边折腾一整天,看似追着光影跑,实则是把这些‘刹那清欢’,都酿成了咱们之间的诗行。”
煜明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,想起两人从大学摄影社团初识,到如今各自成家却仍保持着每周一拍的约定,这中间隔着十几年的光阴,却像这湖水一样,看似平静无波,底下却流淌着数不清的默契与情谊。他忽然觉得,比起镜头里的湖光山色,身边这个能陪他“把天地、风光尽摄擒”的老友,才是他生命里最珍贵的“永吟”。
第三章 海滩晶球的光影梦
入夏后的第一个周末,陈默约煜明去南海滩拍日出。凌晨三点,两人就背着器材摸黑来到海边,彼时月亮还挂在天际,海浪卷着碎银般的波光,在沙滩上画出一道道亮线。
“看!”陈默忽然指着不远处的礁石堆,“有人落了个水晶球在那儿。”
煜明打亮手电筒照去,果然见一块平坦的礁石上放着个直径约三十公分的水晶球,球面映着半轮残月,像个凝固的梦。他走近细看,水晶球底部刻着一行小字:“赠吾爱,愿时光如晶,盛住永恒。”
“像是定情信物。”陈默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转动水晶球,“你看这角度,要是日出时阳光穿过球体,肯定美极了。”
煜明立刻架起三脚架,将相机对准水晶球。此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,天际的云彩开始染上淡粉色。他调整着水晶球的位置,直到球面恰好映出一弯即将苏醒的月牙与半片朝霞。
“快了!”陈默盯着腕表,“还有三分钟日出。”
两人屏住呼吸,看着海平面上的金光一点点漫上来。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水晶球的瞬间,奇迹发生了——球面折射出七彩的光晕,在沙滩上投下梦幻般的光斑,而球内的朝霞与月牙仿佛活了过来,交织成流动的光影。
煜明果断按下快门,连拍模式下,相机发出密集的“咔嚓”声。陈默则拿出手机,录下这转瞬即逝的美景,嘴里还轻轻吟着:
《清平乐·海滩晶球》
海滩日暮,晶球流光注。
浪卷金波风轻诉,松影斜斜相护。
球体映现余晖,恰似梦幻纷飞。
天地此时同色,此中妙韵谁窥。
“‘天地此时同色’,”煜明拍完最后一张,直起身时眼眶有些发热,“刚才那一瞬间,真觉得天和地都融在这水晶球里了。”他翻看相机里的照片,有一张恰好捕捉到一粒浪花溅在球面上,像给梦幻光影缀上了珍珠。
陈默将手机里的视频给煜明看:“你听这海浪声,配上‘浪卷金波风轻诉’,是不是比单纯看照片更有韵味?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拿出一张打印的诗稿,“这是我昨晚看你拍的晶球预览图,连夜写的七律,你给掌掌眼。”
《观海滨晶球落日》
日暮滩头晶彩呈,余晖映照幻光生。
金波潋滟潮音诉,翠影欹斜松意萦。
球内霞辉如梦幻,天边云物共空明。
乾坤合一奇情绕,妙韵谁知个里情。
煜明读着诗,眼前又浮现出刚才水晶球折射阳光的画面。他尤其喜欢“球内霞辉如梦幻,天边云物共空明”两句,觉得精准地写出了那种虚实交织的意境。当读到“妙韵谁知个里情”时,他忽然抬头看向陈默:“这‘个里情’,说的是拍景人的情,还是看景人的情?”
陈默望着渐渐升高的太阳,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:“都有吧。就像咱们每次出来拍照,别人看我们是在追光逐影,只有咱们自己知道,我们追的是‘乾坤合一’的刹那,是把这刹那的感动,酿成能说给懂的人听的‘妙韵’。”
他顿了顿,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用贝壳打磨的徽章,上面刻着两个交叠的相机镜头:“下个月是咱们认识十五周年,我找人做了这个。你看,镜头中间刻的是青嶂湖的轮廓。”
煜明接过徽章,指尖触到贝壳上细腻的纹路,忽然想起十五年来,他们一起爬过雪山拍日照金山,一起蹲在稻田里等萤火虫,一起在暴雨中守着江面拍闪电。那些被快门定格的瞬间,如今都成了嵌在时光里的珍珠,而眼前这个男人,就是串起珍珠的线。
“说起来,”煜明将徽章别在摄影背心上,“上次你说想办个双人摄影展,主题就叫‘光影诗心’,准备好了吗?”
陈默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:“正想跟你说这事!我把咱们这些年拍的照片分了类,每一组都配了对应的诗词,就像《沁园春》配长桥落日,《西江月》配湖畔佳人……对了,还有这次的晶球系列,打算单独做个‘时光结晶’展区。”
两人沿着海滩边走边聊,晨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时而交叠,时而并行。远处的水晶球还在沙滩上静静躺着,球面映着蓝天碧海,像一个未醒的梦。煜明忽然觉得,他们俩就像这水晶球内外的世界——一个在镜头外捕捉光影,一个在诗词里定格情怀,而不变的,是对美的执着,和对彼此这份“妙韵谁知个里情”的懂得。
终章 云麓词心照故人
摄影展开幕那天,青嶂湖的荷花开得正好。煜明站在“时光结晶”展区前,看着墙上放大的水晶球照片,旁边就挂着陈默写的《清平乐》和七律。一位白发老先生驻足良久,忽然对身边的老伴说:“这晶球里的落日,让我想起咱们结婚时买的那个水晶摆件。”
煜明闻言会心一笑,转身去找陈默。只见他正被一群摄影爱好者围住,手里拿着那本《云麓词心》笔记本,正在讲解如何将诗词意境融入摄影构图。阳光透过展厅的落地窗,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,像极了当年在长桥洞下看到的那束光。
“煜明兄,”陈默看到他,立刻招手,“快过来给大家讲讲《沁园春》那组照片的拍摄故事。”
煜明穿过人群,站到陈默身边。他看着墙上那幅《湖畔摄者》的巨幅照片——画面里,一个灰冠俊影的男子正趴在三脚架后,远处的长桥横卧,苍林叠翠,云下铺金。照片下方,是他那首《沁园春》的手迹:
湖畔风清,水色波光,摄者静临。
望长空云卷,丝绸飘舞;平湖波漾,如玉铺陈。
……
此佳境,任时光流转,不负光阴。
“这张照片拍于去年深秋,”煜明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起,“当时我的朋友陈默先生就在我身后,帮我看着光线。很多人问我,为什么照片里的光影总是带着温度,我想,大概是因为身边总有懂你的人,能陪你在‘斜阳里,对自然盛景,意满胸襟’。”
他侧头看向陈默,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暮春的湖畔——风带着水汽,樱花落在肩头,快门声与笑声交织,而比湖光山色更动人的,是“相机三角架相俦,专注神情依旧”的默契,是“留得刹那清欢,酿成岁月诗行”的情谊。
展厅外,青嶂湖的水波依旧荡漾,像一首写不完的词。而煜明知道,只要身边还有这样的故人,他们的“云麓词心”,就会永远在光影与诗行里,照见彼此,照见那些被快门定格、被诗词咏叹的,不负光阴的瞬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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