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 受封之途,荆棘密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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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未散时,沈清歌已踩着青石板进了太医院。
药炉里的艾草香混着露水漫出来,她刚掀开门帘,就听见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嗤笑:“哟,这不是要当首席的沈姑娘么?”
说话的是医正赵存礼的徒弟小周,正踮脚擦着药柜顶的铜鹤。
沈清歌垂眸将药箱放在案上,余光瞥见赵存礼坐在主位翻医案,手指在“沈清歌”三个字上重重一按——那是昨日皇帝朱批的受封名单。
“沈姑娘,”赵存礼突然开口,茶盏磕在案上发出脆响,“前日张夫人那孩子的事,你用的是‘针入鬼门’?这针法《黄帝内经》里可没载。”他推了推金丝眼镜,“我听说……是江湖野路子?”
药童们擦药杵的手顿住,碾药的石臼“咔嗒”掉在木盘里。
沈清歌解下月白罩衫搭在椅背上,指尖拂过案头自己新抄的《伤寒杂病论》——那是萧煜熬夜替她寻来的孤本。
“赵大人可知,《千金方》卷九有载‘鬼门十三针’?”她声音温软,却像浸了晨露的竹枝,“当年孙思邈在疫区用此法治过百余人,弟子不过是拾人牙慧。”
赵存礼的脸涨成猪肝色,小周的抹布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沈清歌转身去看药柜,薄荷叶子上还凝着水珠,恍惚想起昨夜萧煜替她揉太阳穴时说的话:“那些酸溜溜的醋坛子,你且当他们是药罐里泡发的陈皮。”
她低头整理着新到的药材,耳尖却听见几个药童小声嘀咕:“听说昨夜萧公子在醉仙楼抓了个偷密信的,那人身子骨弱得很,被影卫一拎就软了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另一个压低声音,“没看沈姑娘在么?萧公子最护短了……”
沈清歌的指尖在当归上顿了顿。
窗外掠过一道黑影,是影卫的信鸽。
她望着鸽腿上朱红的信筒,忽然想起萧煜说过,影阁的信鸽只在紧急时用朱漆——昨夜淮南盐商的船,该是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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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煜在影阁暗室里捏碎第三块茶饼时,柳如烟掀帘进来。
她腰间的柳叶刀撞在门框上,发出清响:“查到了。”
暗室烛火一跳,照见她衣襟上沾着星点泥渍。
萧煜将茶末扫进铜炉,火星噼啪炸响:“说。”
“淮南盐商的船载了二十箱‘吴茱萸’,”柳如烟扯下蒙脸的黑纱,露出左脸一道淡疤——那是三年前替他挡刀留下的,“可我撬开箱子看了,底下全是西域的曼陀罗籽。”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倒出几颗黑褐色的种子,“这东西磨成粉掺在香灰里,吸多了能让人癫狂,最适合在大典上闹乱子。”
萧煜的拇指摩挲着案上的玉牌——正是沈清歌昨夜拾到的半块。
云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他忽然想起十年前在乱葬岗捡到的半块玉牌,那时他不过是个被人追打的小乞儿。
“他们想让受封仪式变成疯人院,”他将玉牌扣在掌心,“再借机说清歌的医术镇不住邪祟,动摇她的声望。”
柳如烟抽出刀背敲了敲案角:“影阁的人已经盯住了盐商的货栈,要现在端了?”
萧煜盯着跳动的烛芯,喉结动了动。
皇帝最忌私兵,影阁的存在本就是悬在头顶的刀。
可若不端了……他想起今早沈清歌出门时,发间那支他送的青玉簪——她总说玉性温,能镇住太医院的阴寒。
“不急。”他忽然笑了,指节抵着下巴,“明晚宫宴,皇帝要宴请受封的臣子。你让盐商的人把曼陀罗粉带进宫,就说……是给萧某贺喜的礼。”
柳如烟愣了愣,随即大笑:“妙啊!到时候他们往我萧公子酒里撒粉,反被抓个现行,皇帝最恨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动歪脑筋——”
“再加把火。”萧煜将玉牌塞进她手里,“把这半块玉牌和当年玉衡堂的旧账一起呈给皇帝。当年那老贼私吞赈灾银,现在的盐商是他侄子,这因果一串联……”
柳如烟的刀在掌心转了个花:“明白。我这就去安排。”她转身要走,又回头瞥了他一眼,“沈姑娘那边……”
“她比你想象的稳。”萧煜望着案头沈清歌昨日落在这里的帕子,上面绣着并蒂莲,“当年她在疫区守了三个月,尸体堆成山都没退半步,几个酸腐医正,困不住她。”
宫宴设在月华殿。
沈清歌跟着太医院众人鱼贯而入时,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,精准落在上首穿玄色锦袍的身影上。
萧煜正和皇帝说话,眼角眉梢都是惯常的玩世不恭,可当他抬眼扫过她时,眼底的温度烫得她耳尖发红。
“沈姑娘发什么呆呢?”赵存礼的声音像根细针,“快随我给皇后娘娘奉茶。”
沈清歌垂眸端起茶盘,青瓷盏里的茉莉浮浮沉沉。
经过萧煜身侧时,袖中被塞进颗蜜饯——是她前日说嘴馋的桂花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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