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酒酱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四十四章 宅而不斗,娇娇嫡女太撩人,权臣榻上夜夜哄,别酒酱,笔趣阁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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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睁眼时,三丈见方的别院只剩残月穿牖,柳絮裹挟着沙尘扑进破窗,干裂的唇舌连呜咽都碎成齑粉。

三昼夜滴水未进,扶着斑驳木柱起身的刹那,腕骨与踝节发出枯枝断裂般的脆响。

她不能这样死去...

程朝踉跄撞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刺目日光劈面而来,她眯起酸涩的眼,见庭院古槐下蜷着团黑影。

是...谁?

喉间撕裂般刺痛,程朝指甲深深掐进肋骨,眼前幻影与现实重叠。

她摇了摇头,眼前的景象愈发清晰:“阿秋?!”

“......”

阿秋瘫坐在滚烫的青石板上,她皮肤灰败得近乎透明,翕动的苍白嘴唇发不出半丝声响。

太好了,郡主还活着...

笑意刚从阿秋嘴角绽开,那佝偻的身子便如断线纸鸢般倾倒。

“阿秋!!!”

程朝疯了般拄着拐杖扑去,杖头卡在门槛的瞬间,整个人重重摔在砖石上。膝盖磕进砖缝的剧痛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,她看见阿秋单薄的身影像片被狂风卷落的枯叶,轻飘飘坠入尘埃。

“呃!”

她试图爬起来又摔倒,胸脯撞在滚烫地面,程朝听见自己肋骨发出细微的脆响,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。

阿秋...

汗珠滚落浸透衣襟,她双手撑着灼人的石板向前爬,身后拖出蜿蜒的水渍。

阿秋...

程朝拼了命地爬到阿秋身旁,终于够到阿秋冰凉的脖颈时,那触感恰似浸过寒潭的素绢冷得让人心惊。

“阿秋,你怎么了啊?你说话啊,别吓我……”

程朝颤抖着捧起阿秋的脸,指腹擦过她半阖的眼帘触到未干的泪痕。

破碎的瓦碗与沾满尘土的馒头散落在旁,而阿秋肩窝残留的皂角香混着血腥味,在烈日下愈发清晰。

“阿秋...”

她将脸埋进那缕残香,滚烫的泪水终于决堤,怎么也暖不回怀中逐渐冰冷的身躯。

五岁的她从老榕树上跌落,阿秋赤着一只脚抱着她在回廊间狂奔,那时怀中的温度滚烫,粗重的喘息中她一遍遍安慰自己别怕,郡主别怕,大夫就快到了...

如今老榕树依旧簌簌作响,怀中人已冰冷如霜。

老天啊...求求你,不要对我这般残忍...

指尖轻颤着探向阿秋鼻下,那片死寂比寒冬更彻骨。

“不要...不要...”

记忆里总在灶前忙碌的身影与为她缝补衣裳的温柔指尖,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冰刃剜得心脏剧痛难支。

我只有你了...

程朝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:“阿秋你醒醒啊!”

不要抛下我...

哭声撞在斑驳的院墙上惊起几只孤鸟,扑棱棱掠过枯藤。

阿秋脖子上有两处小小的口子正渗着血丝,她颤抖着拉开阿秋的衣裳,青紫的齿痕排列整齐分明是毒蛇噬咬的痕迹。

“没事,没事的,我带你去找大夫,我们去找大夫。”

程朝拖着阿秋的身体喃喃自语,苦苦挣扎着往门口爬。

“有我在,你会没事的,阿秋,你会没事的……”

眼前天旋地转,她死死咬着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,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,她才隐隐感觉到疼痛。

在这徐家,我只有你了...

膝盖在滚烫的石板上磨出血痕,身后蜿蜒的血线如同绝望的谶语。

谁来救救她...

谁能来救救她!

程朝顾不得喘息抬手用力捶打着门,她的拳头砸在腐朽的木门上,血腥味在齿间弥漫。

她扯着沙哑的嗓子拼命呼喊:“开门!我的嬷嬷被蛇咬了!快开门!”

木门被捶得砰砰作响,可门外寂静如坟,只有蝉鸣声声刺耳。

“快开门!求求你们了!救救我的阿秋!”

任凭她如何哭闹,门外的人依旧无动于衷。

“我认罚!我认罪!是打是杀,我都认了!求求你们...”

拳骨血肉模糊,门扉却纹丝不动,门上布满了她的鲜血。

木屑扎进皮肉,泪水与汗水混在一起涔涔而下。

血泪混着汗渍浸透衣襟,程朝瘫倚在斑驳木门上,拳头痛击门板的声响渐渐弱成呜咽:“求你们开开恩!只要能救她,我愿以命相抵……”

指节皮肉翻卷,渗出的血珠顺着木纹蜿蜒凝成暗红的痂。

墙外忽传来护卫叹息,声线裹着寒霜穿透门板:“夫人莫要为难我等!大公子昨夜回府便立下严令,谁敢放您出去,立时杖毙!”

话音如重锤砸在心头,程朝浑身僵冷。

徐玉的命令?

怎么会这么巧!

居然就这么巧!

徐玉归府与阿秋遇袭竟在同一夜,这般巧合,分明是蓄谋已久的杀局。

“哈哈哈哈!”

她仰头大笑起来,血泪顺着下颌坠入尘土。

“好啊,真是太好了!”

她踉跄着跌坐在地,恍惚间忆起那些深夜里的温言软语,原来每一句关切都是淬毒的丝线,将她层层缚入绝境。

原来那些温言软语,那些深夜里的汤药都是悬在她颈间的刀刃,只等时机成熟便要落下。

原来这蛇要咬的本不是阿秋,而是她。

她竟如此愚蠢,如此自作多情,竟天真地以为徐玉留下那群会武的婢女是为了保护她……

那些会武的婢女,那些每日奉来的汤药,不过是囚牢的铁栅,为防自己向他人通风报信坏了徐玉攀附权贵的算计。

自己竟真的那般天真以为!

程朝颤抖着将阿秋僵硬的身躯揽入怀中,像幼时被对方护在臂弯那般。

她贴着那冰冷的指尖,喃喃低语:“阿秋,你说过最厌战乱,不愿回故里……可如今这吃人不吐骨的徐家,又何尝不是炼狱?”

怀中再无回应,唯有尸身渐冷,寒意渗入骨髓。

程朝出奇地平静:“阿秋,我想吃银耳汤,想听塞北的儿歌,想你给我绣的荷包,想……”

她将脸埋进阿秋发间,那里残留的皂角香已被血腥气浸透。

“你说句话好不好?”

“你醒过来再同我说说话好不好?”

再也不可能了,永远不可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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